孙春美
年初,探访小学一到三年纪的级任黄金莲老师,知道她生活过得很简单,除了一日三餐,加上阅报这传统的精神粮食,就是忙碌庭院的花花草草。日子平淡静好,偶有旧同事专程来访,便是日常以外的惊喜。
问她喜不喜欢旅行,才知道她很久没有出远门,主要是脚力渐弱,而且经常耳鸣、晕眩,觉得不适合去旅行。闲聊间,内心突然有个感动,想年底带老师去旅行。跟老师建议,说带她去浮罗交怡,因那里有我们的同学。老师没敢即刻答应,一直强调到时再说。
忧虑烦扰阻挡不了美事,几经联系安排,终于在11月底成行。我从吉隆坡到大山脚会合黄老师,然后和住在大山脚的沈秀春一起搭乘电动火车到亚罗士打跟同学聚餐。当天学校开始放长假,旅客很多,秀春协助提行李,我则牵着黄老师,内心有莫名的感动。聚餐出席人数虽然不多,但温馨融洽,有温宝心、林春保、苏来成、叶玉昭,以及特地从浮罗交怡赶来的李秋菊和张美国(此刻想到,当年张爸爸得儿子应该兴奋如得一个强国,就如此命名了。哈!)饭与茶叙,多年不见,还是充满笑声。
这一趟旅行,真感谢老同学们的殷勤协助和热情接待,为我们订房、买渡轮船票、接送、宴請、参观野生动物园(找回小时候看飞禽和野生动物的乐趣)、品尝首相面包店的咖啡和面包,云淡风轻,感受无限美好。
回来,看着我和美国跟黄老师在丹绒汝海边的合照,想到之前有同学在群组里表达说不知老师还记得他们与否,秀春回应:“通常老师只记得最乖和最坏的学生,春美最乖,美国最坏,所以老师只记得他们两个。”这张照片仿佛特地应和秀春那句话被咔嚓保留下来了。
* 原载于南洋商报《商余》版,2019-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