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底波澜半生缘

小双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

《半生缘》是张爱玲著名的长篇小说, 改写自“十八春”,她把18个春秋缩短14年。

张爱玲笔下塑造了几个人物形象,描写男女主角沈世钧和顾曼桢的市民生活和心灵的人物,细腻地描绘男女性心理的浮沉恋幻,从日常生活中捕捉 人物的性心理,包孕着作者主观的见识与情感的因素。

顾曼璐与顾曼桢是两姐妹。她们的爸爸一死,一家人的生活就成了问题。曼璐只好去做舞女,赚钱养家。世俗的物欲、情欲、市民阶层的盲动性, 丑陋的一面,通过曼桢的姐夫祝鸿才, 发挥得淋漓尽致。

鸿才是吃交易所饭的。他常把曼璐当作不要脸的烂污货。另一方面,他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早已对曼桢不怀好意了。

毫无疑问,张爱玲笔下人物性格决定了情节发展的内容和趋向,交糅缠杂, 奔突着金钱和情欲两股潮流,具有矛盾冲突紧张的诸多生活事件,生活横断面,心理分析,自然景物的描写, 扭结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祝鸿才不和、谐的婚姻,为情节构成张力。

张爱玲对小说情节的重视是罕有的, 语言方面更异彩纷呈,纵横捭阖,跌宕起伏。祝鸿才乘着酒意,对曼璐就说出了自己正打她二妹曼桢的主意。 起先她责鸿才神经病,她牺牲了自己造就出来这样一个人,难道只配当别人的姨太太?

在第七章里已埋下伏笔,但为了利用妹妹来吊住丈夫的心,她开始装病。 在第十二章里,有一大段性暴力的描述,仿佛是预先安排故事的结局,可怜曼桢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她姐夫鸿才强暴了。

木已成舟,曼璐只好对外人说她在那儿养病,把她禁锢在祝家,一生都葬送了。

张爱玲的语言表达能力,令人惊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整个《半生缘》的故事,笼罩在悠远而又略带伤感的气氛之中,撷起生活片段,以少概多的写法,随心所欲地融入写实之中。

附注:张爱玲(1920-1995),生于上海,死于美国洛杉矶,终年75岁。

转载自居銮文艺协会文学季刊《銮风丛书18》,点击此处到书满季免费阅读銮风18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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