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鸣
养鸭的日子不久,观察鸭生比较人生,对号入座,小有体悟。
首先,不同时间买进的小鸭,即使放在同个鸭屋里养,先到的会欺负后到的,自动分帮分派。
成熟鸭子卖出后,第2批中的老大会顶上,绝不可能有其他后晋爬头的。它们可以同一个地方共用盆里的饲料,晚上回同一鸭屋睡,但隔天醒后,踏出家门,不同批次的鸭子会各分东西,走阳关道,上独木桥,各有地盘嬉戏,各自精彩。
唯一可取的是,同批但参番鸭北京鸭,却可以和平相处,仿佛人类说的同在一艘船上,枪口向外对付共同敌人,彼此照应,相怜相护,为利益或抵抗共同敌人而结盟,各取所需。
交由母鸡孵化和带大的小鸭,颠覆我对鸡同鸭讲的认知,母鸡如何与鸭子沟通,我不知道,只见两种不同的家禽相处模式,猜想一定有一种共用的语言,就像人类,不会英文的印度人和华人,一定用马来话交谈。而家禽看来也有国际语言;又或者鸭被鸡带大,真的是只会鸡语鸡言,像极人类,华人自小受英文教育,不会母语,有的后来自学,挽回整天被人叫香蕉人的面子。
母鸡带大的鸭子容不进其他鸭群,而别鸡也不接纳那只鸭立鸡群的鸭子,鸡群排他性很强。鸭子没觉得委屈,内心建设强大,看去反而是鸡,整天怕别人胜过自己,时时找机会要同化鸭子,这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但鸭有情有义,曾经有一只鸭子因为同伴们一夜之间被收购商捉走,只留下独自一鸭,闷闷不乐几天,也不转去其他鸭群,忠心地在每天与同伴嬉戏原地等候,看了叫人心酸,动物也有感情,专一和没有跳槽事件发生。有鸡挑衅,鸭也以一敌百,不向任何势力低头,也拒绝任何引诱。
鸭比较不好的习惯是不能控制生蛋方式,走着走着,突然肚子有动静,立马就地解决。
是下蛋或排泄,它们不理会,因此常为捡鸭蛋头痛,偶尔捡到不知什么时候生下的,里面发臭的坏蛋。
自私的人也只顾骂出心里的怨气,不学习控制脾气也不检讨伤害别人与否,他不在意,这种是计时炸弹,随时引爆,破坏邻里和谐。相像是像某些政客,惟恐天下不乱,四处放火。任谁都怕这类坏蛋,话到嘴边想说就说,没管好嘴巴,像极母鸭,放出的可以是鸭蛋也可以是鸭屎,两者都可用,但价值却不一样。
转载自居銮文艺协会文学季刊《銮风丛书21》,点击此处到书满季免费阅读銮风21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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