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老了

李秀云

今天下午,到UTC去领取护照,由于是上网申请的,可是还是有些细节必须更新,当然不免必须等待。

刚好遇到了两位朋友,其中一个是很多年前球友,一个是前国手。

他代表国家队纵横篮坛多年。我是州手,也在球场上奔驰多年。在等待处理护照的同时,我们也谈了许多,之前从来没机会和他好好地谈话。

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是参加比赛才会见面,因为大家都不在同一个球队练习,也住在不同的地方。他是国家队球员,长期住在吉隆坡,只有球赛的时候,才会遇见他。可是,我们都没什么机会交谈,而且他也年长我很多,大家都是点头示好。

我记得当时的他,身躯高大,走路拖拖拉拉的。年轻的他,却有些低调,只有在球场的时候,才看到他带领着球队。他就好像球队的顶梁柱子,没有他是不行的。他是我非常敬佩的球员,尤其是看他投射罚球的姿势,更是令人佩服。

记得当时的队伍有两位高大的铁柱,还有两位矮小的控球手,再加上一个飞毛腿,真的是天衣无缝的组合。队员们精湛的球艺,大家无间的合作,然后一关一关地闯过去,他们配合得很有默契,那时候也可说是丹州篮球的辉煌时代。

以前读书的时候,好像是为了球而活。后来成长了,工作了,我们却是为了生活而忙,为了家庭,然后慢慢地忘记了我们的曾经。今天再见,我们也不怎么谈起过去,而是谈谈彼此的生活。原来我们走过的,始终会过去,而生活却是我们最在乎的。

记得他退役后,回到家乡从事家族生意,也好,那也是他的出路。有些运动员花费了许多时间在运动场上,忽略了自己的学习成绩,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结果有的就不得志。

他谈起孩子,不免就说到,只有身为球员,才知道身为球员的苦,后来他的孩子也没一个是打篮球的。而我的孩子也是,还好孩子也没有运动细胞。我可以理解,当初一位前州队的家长为什么会阻止孩子打球,因为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那种苦,了解将来会面对的问题。

后来我拿了护照,他也走了,他高大的身躯,他的背影,然后走路的步伐,那是很熟悉的步伐。我感觉我看到了从前的他,只不过脚步有些沉重了,因为我们都老了!

Featured Photo by Tan kuen yuen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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