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良
折腾了将近四个月,终于来到了这个异乡。受当其冲的是,人来了,却因为突改航班而把行李箱落在伦敦的机场里,过去三天重复穿着同一套服装和外套。庆幸的是爱尔兰现在的温度处于摄氏5至10度,就算步行三公里路,也很难会挤出一滴汗珠来,衣服穿了三天也没有发出任何味道,也许是寒冷的温度麻痹了嗅觉神经吧。
旅程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记得过英国关卡的移民局官员向我确认入境文件时,知道我只身过来工作,而从没有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行医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微笑地祝福我好运。这一份祝福确实道尽了我从家乡来到这里的心理差距。感恩的是路程的忙碌使我专注于燃眉之急,时常都忘了只身一人的离乡实况。
我将要服务的地方是爱尔兰第二大城市,科克郡(Cork County)。科克郡不如都柏林郡繁华,人口大概二十出万,只有古晋人口的一半,当然尓以爱尔兰人居首,极少其他欧裔或亚裔人。英语口音独特,本身这几天的经验是如果不是面对面交谈,对着手机是有困难明白所表达的英文。这地方人情淳朴,对人友善,喜欢傍晚结伴喝酒谈天说地。音乐也是滋润当地人最重要的元素,且拥有爱尔兰其一著名的音乐学院和各不同大学的音乐系。工作步伐缓慢,但不失效率。虽然医疗系统完善,只是长期缺乏医护人员,原因有待观察。
离开了一个星期,本着手机里依然不断地响着从家乡送来的信息,虽然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但已倍感温馨。今早身在科克郡的飞机场收获盼了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的宝贝行李箱,完好无损地交到我手上,心里非常感动。不止欣喜重要的书本失而复得,更重要的是重新收复了从家乡带来的熟悉味道,缓解了一个星期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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