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烑华
在一个古老的小镇。
那一天下着白茫茫的大雪。因为寒冬,所以天黑得早,很多人不到九点钟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就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有一个人却还是清醒的,他用麋鹿拉着雪橇,很安静地穿梭在小镇之中。
他带着一个布袋,从烟囱进到别人的家里,然后看着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往自己的布袋里面装。他不偷钱,因为那样太过于显眼,他都偷一些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感觉有点价值的东西。
要说这个人也相当讲究,当他偷了一些易碎的物品,比如花瓶或者水晶杯的时候,他就会拿着那家人的袜子把东西小心地包好,再放入袋中。就这样,他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已经走访了十几户人家。
当他来到这一户人家,意外发生了。
这个是一个美丽的家庭,夫妻俩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娃。她的名字叫做艾弗尔,今年只有五岁。这个人从烟囱下来的时候,刚好艾弗尔还没有睡着。看着一个陌生的脸,艾弗尔大喊了一声,惊动了她的父母。三个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脸孔,都有点不知所措。
时间就这样静寂了几秒钟,打破沉默的便是这个小偷,他忽然大笑三声:“呵呵呵,圣诞快乐!”说罢从自己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个小袜子,给了艾弗尔。艾弗尔打开一看,是一个玻璃质的小熊。然后,这个人再拿出两只袜子,一个给了艾弗尔的父亲,一个给了母亲。他们打开来看,是一对水晶杯。三个人收到了礼物,都卸下了防备,还跟这个陌生人开始聊起天来。
没多久,陌生人再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东西,艾弗尔一家人以为还有礼物可以拿,结果那个人拿出来的是一把短枪,然后就朝着三个人开了三枪。这一家三口就这样安息于这个寒冷又平安的夜晚。
有个邻居老人听见了枪声,醒过来,看热闹。从窗户望去,看见一个人驾驭着一辆雪橇,在月光下从山顶上“飞”过。他惊叹了一声,转过头叫上了老伴,可是那个身影连同雪橇消失了。他们隐约听见铃铛响亮的声音。
第二天,有人报了案,警察来到了现场,他们发现每个死者身上都有一只袜子,还有一些零碎的松树叶。餐桌上还摆着来不及切开的烤火鸡。随着地上的血脚印,他们画出嫌疑犯的样子。给嫌疑犯的画穿上了鲜红色的皮雕,以示血腥的危险人物。
小镇的居民害怕自己备受牵连,然后就开始在自己的灶台上挂上有精致物品的袜子,好让这个血腥的危险人物来到自己的家时,拿了东西就走,不要伤害自己和家人。有小孩的家庭就开始编织,说着像童话一般的故事,哄着自己的孩子,只有早睡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只有好孩子在睡醒的时候可以拿到礼物。他们会用松树枝,摆放在灶台边上来挡着视线,好让这个危险人物觉得他们不会看见他。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每次到了大雪的夜里,这个小镇都会有这样的习俗。平安夜这一天,大家都会提早回家,一起享用晚餐。吃完后在灶台边上点上灯火,摆上带有物品的袜子,用几棵小松树围着灶台,然后早早地进房入睡。
然而,警察后来在一个山谷地下发现了一具男尸、一辆雪橇,还有一袋物品。
隔了很多年,没有人记得那个血腥的危险人物,但是小孩子小时候听到的故事就是,早睡的孩子睡醒后会有礼物收,却一直被传承了下来。当时报纸上为那个危险人物画下的人物照,也渐渐地被美化,直到没有人记得他原本的样子。
有人为了这样的习俗还写了一首歌曲——“叮叮当,叮叮当,铃声多响亮。我们装睡在家中,他坐在雪橇上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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