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 same same
刘国基匆匆乘双条车到苏打绿家。
在木屋门口,他撞见一个猥琐的男人。屋里传来气冲冲的泰国女人声音,霍地闪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指着男人大骂,小女孩泪眼汪汪,勾粘在她身边。
把男人轰走后,女人打量刘国基,眼神忽然狐媚起来。
「A!」她往里呼唤。苏打绿探头出来,和女人交谈了一番。女人堆上笑容,连说:「Welcome!Welcome!」
「这是我姐姐。」苏打绿说。
姐妹俩接下来的谈话,据苏打绿后来翻译,大概是这样:
「他是好人吗?他看来不像是好人。」
「爸病和死,他都帮了。好过你那个没出息的老公。」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那洋人男友呢?」
「彼得不一样,他答应回来接我。我见过很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看这个也 same same。」
那没出息的老公来干嘛呢?他想接女儿去小住几天,顺便借点钱。
国丧期间,曼谷的娱乐场所停止营业。姐姐专心给彼得发短讯。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我还在办理离婚手续。我很想你呀。很快就好了,请耐心等候,甜心。偶尔有深奥的文字,刘国基便用浅显的长句解释。渐渐,姐姐不再那么排拒他,也给他看彼得的照片。彼得是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胖子。
再过几天,姐姐不能继续坐吃山空,只好别了女儿南下。刚做完丧事又送走姐姐,两人没有心情再拍照。刘国基回去整理几周来的作品,把它们上载至云端库存、分类及写简介。工作量很大,网速不够快,他窝在民宿里忙了两天。
近午,他坐在池塘边观赏莲花。民宿主人叫他,眼神暧昧。
苏打绿背挂小包在接待处等他。她手捧年轻泰王相,后面贴着爸爸的小照。
「我要带爸爸去曼谷拜国王。」
刘国基吓了一跳。苏打绿一刻都不愿意等,刘国基只好结帐,和她一起到长途小巴站。
到曼谷的车都开走了,南下只剩往猴城洛布利的车。小巴的座位很挤,空调不灵光。苏打绿一路很少说话,晶莹的双眸幽幽望向窗外。
到洛布利时已是晚上,隔天才有车到曼谷。刘国基在市中心找到一间小旅馆,要了一个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窗口和露台装有铁栏,缝隙比猴头小,防止猴子爬进来。
苏打绿把泰王照搁在居中的床头柜。就寝前,她跪向床头,垂首合十。
刘国基双掌托头,不久也迷迷糊糊睡去。
夜半,苏打绿过来拥抱他。「我怕。」
她的身体柔软,长发芬香。刘国基不禁亲吻她的额头,一不小心,便尝到甜蜜的芳唇。
她是一朵绽放的花,皮肤细嫩紧致。
一切变得魔幻。
她的面孔切换,变成妖艳的姐姐,初夜的郁娴。
忽然,门大响。
冲进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带头的矮瘦男人是苏打绿姐夫。他们嘶声怒骂,把刘国基硬挤到墙边。姐夫掀出泰王相后的爸爸照片,凑到刘国基眼前,食指猛戳他鼻尖。姐姐狂呸:我早说他不是好人!苏打绿的妈妈摇头叹息。郁娴在门口哭泣。
山地人簇拥着全副军装的段将军走进来。枪已上膛。
慢着。段将军?
刘国基惊醒。苏打绿安详地睡觉。柜子上,泰王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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