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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羽
去年在咖啡馆常遇到一个人,身材很胖,每次好像都待上半天或更久。他的嗓门大,经常给人发声音简讯,有时在和什么人通电话,谈话内容声声入耳——大抵都在投诉这个那个,或者在觅职,又或者跟对方争执些什么,反正看来都很不顺,没听他谈过什么好话题。
可怕的是,他喜欢攀谈,我经常成为那个小垃圾桶,三句两句抛过来,告诉我社会和他的家人朋友多么黑暗,人们多么不了解和忽视他的能力以致他经常失业。我必须不时搁下书本,听他那些重复的悲情,然后再举起书本,忐忑的等待他下一次冷不防的呻吟。
突然之间,这个人不见了,我的阅读时光又恢复宁静,这真令人感到畅快。也不是没想过那位胖子,他是否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当然更多时候我希望他找到生命里看来缺席很久的认同感。
今天下午在咖啡馆打开笔电,正计划处理一点工作,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的当儿感觉三魂七魄后退两步,眼前的胖子笑着说:好久不见,你在做工吗?
久别重逢,毫无喜悦。他坐在我后方,跟我断断续续聊了几句近况,原来去了外地,现在回来处理点事。除了这几句比较有营养的,他又开始喋喋不休指天骂地,一如既往,社会有病唯他老兄没病,虽然他掏出了几包药,往嘴里塞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说是治三高之类的吧。
我想逃,于是快速完工,离开之前到柜台取一杯白开水,相熟的招待员低声投诉胖子,原来他刚才插队,而且语气很霸道无理,这据说不是第一次。我苦笑:yes, i know。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的成败往往也就藏在这些生活细节里,旁人都看得到,当事人却浑然不觉,还怪责社会众人。如果无法自我觉察,明天的太阳再升几回,生活也不会改变多少。
今天下午在咖啡馆打开笔电,正计划处理一点工作,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的当儿感觉三魂七魄后退两步,眼前的胖子笑着说:好久不见,你在做工吗?
久别重逢,毫无喜悦。他坐在我后方,跟我断断续续聊了几句近况,原来去了外地,现在回来处理点事。除了这几句比较有营养的,他又开始喋喋不休指天骂地,一如既往,社会有病唯他老兄没病,虽然他掏出了几包药,往嘴里塞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说是治三高之类的吧。
我想逃,于是快速完工,离开之前到柜台取一杯白开水,相熟的招待员低声投诉胖子,原来他刚才插队,而且语气很霸道无理,这据说不是第一次。我苦笑:yes, i know。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的成败往往也就藏在这些生活细节里,旁人都看得到,当事人却浑然不觉,还怪责社会众人。如果无法自我觉察,明天的太阳再升几回,生活也不会改变多少。
后续(一年后):胖子后来被忍无可忍的咖啡馆负责人请走,而且请他别再来。
Photo by Jason Hafso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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