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
很久以前，就有过在工厂的空地养鸭的念头，但一直都忙着制造各式各样的货架托盘，因此养鸭的“工程”就一天拖过一天，以至后来，竟然给忘记了。
一直到孟加拉外劳英达鲁找了一窝甘榜小鸡来养。起初他常要求帮忙买鸡的饲料与玉米粒。到后来，我就建议，不如我们俩合作，他负责照顾，而我负担饲料的开销。心里想着，鸡养大了，分享一些走地鸡。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鸡也养大了。某天，英达鲁抓了一只鸡给我，吩咐我带回去。就在同时，我看到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四处寻找食物，询问之下，才知道英达鲁已经成功孵化了小鸡！也就是说，他成功让自家的母鸡繁殖了下一代。
自此之后，英达鲁就常提议笔者，不如学养鸭子。有一次更建议我找一只羊给他试养。看了他用木材自制的鸡屋，觉得他蛮用心的。
适逢疫情封锁期间，工厂不能运作，我眼看外劳们整天呆着等时间过，想想也不是办法，于是到五金店买了一些铁钉和锌片，吩咐外劳们动手建一个木寮备用。当时只记得是为了能让更多鸡只可住。
工厂靠近郊区，选了工厂后方一个比较隐蔽的空地，用自家收集的木材，吩咐英达鲁带着同伴们趁着没执法人员巡逻的午后，快速将木屋搭起来。
隔壁园的阿祥经过，向我要了一些木材，准备稳固旧的鸡舍，我随口问他: “鸭子容易养吗”? 阿祥用严肃的语气回答说：“养鸭必须有水池让鸭子玩水。” 想到为了养鸭要挖 一个水池，这下工程可不小啊！
不久后，英达鲁从路边别人丢弃的废物堆里，找来一个长方形的水槽，清洗装满水后就可以试着让鸭子玩水了！这下可好，仿佛决定非要养鸭不可了，连水池的材料都预备好了，还有什么藉口不找小鸭子来养呢？
对一个不懂分辨鸭子的人，北京鸭和番鸭，是傻傻分不清的。
在动物供应店里，看到的不是黄色就是黑与褐色的小鸭。请教马来店长，哪个鸭种好养快大？店长说：“要肉好吃，养北京鸭。要鸭子多生蛋，选番鸭吧！”
于是，第一次就各买了10只黄毛小鸭和10只黑褐色小鸭。
从小包装饲料，每隔一天买到鸭子食量增大，聪明的英达鲁用心计算后， 再不买50公斤包装的碎玉米，成本也会增加。与此同时，也浪费我一直到四处找饲料的时间与汽油。因为疫情关系，很多供应链失衡，常常货源不足。
一个月后，鸭子换光自己身上的幼毛，黄鸭变成白鸭。黑与褐两色的，在太阳光照下，真还有变色特效，时而青黑时而墨绿，惊讶造物主美丽的创造， 让色彩迷惑了此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鸭子的我。
鸭子养了80天后，正逢华人农历新年，阿祥过来将鸭子取走，他一手包办 了宰杀去毛和外送的工作，我留了2只自己做菜肴，一只送给二女儿男友家人。
新年第二天，英达鲁将4只自己繁殖的小鸭拿给我看，这次他又成功了！让母鸡代替母鸭孵出这些小鸭。
据说母鸭只知道产蛋，没有孵化蛋的本能。这次学到了额外的知识，孵鸭蛋比鸡蛋久，将近30天才会成功，这还真幸苦了那只母鸡妈妈。
母鸡还真把小鸭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四处寻找食物，遇上危险的时候也会保护小鸭，这真是母爱的本能啊！
转载自居銮文艺协会文学季刊《銮风丛书19》，点击此处到书满季免费阅读銮风19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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