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国芳
我在乘搭地铁前往国家牙医中心的途中,手机短讯叮叮响。到了欧南园站,我在步道上一路回着讯息,不小心错过右转的隧道,踏上了左侧出站的电动扶梯。我抬头一看:哇!这个电动扶梯好长呀!登上去再倒回来,要好长时间!一时“想不开”,转身往反方向小步快跑回去。
结果,在电扶梯和平地的交界处摔了一跤。
立时跑来几个人:安哥?没事吧?我站起来,前脚掌与拇指交界处隐隐作痛,两边膝盖擦伤,流了一些血。有位热心的外劳,执意要扶我到地铁的疗伤处清理。我笑笑婉拒:不必了,我这就要上去中央医院。
于是我还能挺正常的走到牙医中心六楼的诊所,用自动柜台报到,到洗手间清理伤口,然后到人工柜台询问:可以给我绷带吗?柜台小姐说:我们带你进去包扎吧。护士用十分钟帮我处理完毕,恰好赶上号码亮起。我走进诊室,牙医只专注口腔,对我短裤外裸露膝盖上的绷带,丝毫没有察觉。
当晚一切没事,行动正常。第二天,左足拇指左侧肿起。接下来,整个左足肿起,行动不便。相比起来,膝盖的擦伤,反而是小儿科了。
接下去一个星期,就在防炎药、止痛药、冰敷袋、一拐一拐走路的痛楚中度过。间中,还和太太乘搭飞机来回新加坡吉隆坡两地。机场入口到登机口的距离有多远?吉隆坡第二航厦的规模有多大?只有在脚痛时,才能深深体会。呵呵。
也没料到,在将要跨进耳顺之年前,会因为想要节省30秒,换来一个星期的低质量生活。安哥一生也不知见过多少“不要在电扶梯上反方向行走,以免滑跌”的告示,总要自己摔一跤,才算长了智慧。
不过,痛了一个星期,恢复后没有大碍,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也许可以避免以后犯上同样愚蠢却无可逆转的错误。一位新同事,上一份工作公务繁忙,大清早从新山开车上吉隆坡,在靠近马六甲处打了一盹,酿成车祸,所幸双方都没有受伤 –– 这一番惊吓,换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应该还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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