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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国勇
下午时分,我走到隔我家两条街外的中学补习老师的家里去交作业。天气闷热,我靠在门口伸着舌头像狗一样喘气。
那是个绿意盎然的庭院。抬头看去,从屋顶连结至外墙有个稍显破旧的铁丝网,上面攀着百香果,长得冒绿,果实累累。下面挂着#龙猫捕梦网,随风飘扬。靠着左侧墙边有上下三排的三角架,摆上木板,权充花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盆栽,七彩绚烂,争奇斗艳。
“你那么喜欢庭院,那不如在庭院喝杯咖啡?”老师笑笑,煮起滚水,熟练地操作咖啡机,递给我一杯其貌不扬的咖啡。
“老师,你不是很忙吗?还要照顾这么多植物,不累吗?”我一边啜吸冒着白烟的咖啡,一边看着满眼绿意。太舒服了。我轻轻地将陶制杯子放在手绘树脂杯垫上。
老师又笑了。从侧面看,鬓角华发星星,弯起的嘴角勾起眼角,皱褶像历经千年风霜的河流一样,将故事都沉入河底,静静守护。
“猪笼草是我的二儿子在疫情管制令期间种的,大女儿有段时间痴迷多肉植物,三儿子给我搞了许多阴生植物。这个庭院的铁丝网和架子都是我和妻子一起建造的。”
老师不等我接话,眼睛直视远方:“现在二儿子和大女儿都在新加坡,三儿子在外州读书,只有老伴在身边。”
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老师看这些植物就像看着他的孩子们吧。我和老师都静静坐着,偶尔喝口咖啡,风轻轻吹拂,#吹牛风铃脆响,时间轻逝。我们都忘了时间。
临走之前,老师给了我一堆花体图案祝福卡:“人不只要眺望远方,更要注意眼前。”
我跑向夕阳余晖中的家,妈妈刚好在庭院晒衣服。
“妈,我们也来种些盆栽吧!”
Photo by Arno Smit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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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努力折叠往生莲花,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我对已故至亲的思念。每逢初一、十五时,往生莲花都会随着金银纸一起焚化,烟熏袅袅,仿佛就在向上天传递我偷偷放在花芯里的心声。那时那刻,我不再是一个理性的大人,而如同小男孩般,希望天堂会有WiFi,能够让对方接收我的讯息,也希望天堂会有信箱,能够让对方收到我的祝福。一 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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