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听不懂的象声

by 谢智慧

张雨

某日,从小路开车进工厂,在斜坡转弯处,距离工厂不远的隔壁香蕉园旁,黄泥路上看到一堆高约1尺,大小不一像芋头般的纤维混合物,隔着车窗看去,还真以为是农民收割的果实,放着等车运送出去售卖。

眼角也扫到几株香蕉树被连根拔起,幼嫩的枝干折断,层层树皮内的新长嫩芽应该是动物吃过。当时我只是看了一眼,因为这地之前常有野猪出没,心想这次也不例外因此没多其他的想像。

午饭后,走同一条路回工厂,抵达之前大大一堆像动物排泄物处,好奇心驱使下,还是下车探个究竟。

一看之下,联想到,一粒粒像芋头的肯定就是大象的粪便。因为中学时也曾随钓鱼朋友进大深林垂钓,曾经看见过一次象屎,所以印象深刻。

回到工厂,立刻招来孟加拉籍工头英达鲁,向他述说一下自己看到的奇景。于是两人步行粪堆,认真做了个实地考察。

英达鲁先是听完我的描述,立马激动说:“难怪,昨晚,半夜后,对面厂的狗群一直狂吠。”

确认了是一整堆象粪后,我俩走到更近的范围,以便找到更多证据证明大象曾经来过。

在一株倒树旁比较松软的泥土上,看到2个大直径1尺左右的大脚印,其中一个还在泥土上刻出了应该是趾甲弄成的小凹洞,这更加深我俩确定大象是曾经到此一游了。

同样在不远处,有整排锌片围篱倒塌,看来也应该是这个巨兽的杰作。

我劝告英达鲁,吩咐其他同伴们,如果象群再来,不要害怕。

不要尝试驱赶和骚扰它们,最好将电灯关熄,不要走动与发出声响,只要让它们吃饱了,或是“玩”夠了,它们自然会离去的。

最近,居銮很多象踪象影,它们出现在公路旁、花园住宅区和医院停车场。脸书上一直有不同时期拍摄的“象”片,象一时之间,比人还要红。

我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会遇到真“象”,但大量象走出森林必须要找出真相。

可以确定的是:森林因过度砍伐,而影响象群和其他野生动物的棲息空间。既便是多人已经投报,官员也苦无应对的方法。

某些官员搪塞低级的理由,说森林缺乏食物,到人类群聚处,可能会被施舍点吃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象哥也享用人的食物了,莫非象也开始吃荤了?

坐在冷气房里,领干薪的公务员,总是没真正看待问题,更别谈什么前因后果,非等到人伤物损时,顶头上司下令撒查时,才假装认真做事。

从视频看到,有商家促销的驱赶野生动物产品,应用太阳能发电操作,置放在园丘或森林边,定时发出似炮火的强光和声响,用着驱赶不断走进棕油芭觅食的象群确实有效。或许这不是本地拍摄的,但相信有园主也用尽各种方法驱赶野象群。包括设下各式的陷阱和拦截物,以便降低农作物损失。

象是被吓怕了,有家(森林)回不得,所以只好四处流浪。

之前中国也有象大哥出游整大半个中国土地的故事,现在,近到自己居住的城镇也与象哥遇上了。人类是进步了,但,却无意间对很多原本过着宁静生活的动物造成威胁与伤害,事到如今,包括政府单位在内,没人能找出解决方案。

如果大象会讲人话,我猜一定是要人类停止破坏森林,还野生动物有个安居的场地。讲的“象”声应该是含泪控诉是人类先破坏了家园,所以才反击表达不满和以免让动物在不久的将来从地球上永远消失。如果象会讲人话,又或有人听懂象话,否则,最后这地球表面真有一天因人类的放肆,弄到乌烟瘴气,就真不像话了。

Photo by Karly Nelson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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