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
我用工厂的木做了一个木衣架给自己。
我很像一直都在接订单,为客户做托盘和木箱,偶尔朋友要求花架,我会快快完成给他。
只是这个木衣架,原本早就该做的,如果不是女儿买的组装塑料衣架整个倾倒,衣裤散落在地上,弯腰捡拾起来时想到不可以再重复一次,所以一回到工厂,立马动手做出来。
我用两支四尺和两支三尺的木枋做柱子,用八支两尺半的横木框起四个柱子,看上去像一个笼子。如果围上铁丝网,向人解说用来养鸟用,别人大概也会相信。
这简单的木架,我用卡车载回家。我用之前收藏的六分圆铁棒,横跨左右横木,铁钉牢固后,我将衣裤挂在上面,试试看它能承受的重量,果然四平八稳,不像之前的塑料衣架那样“软骨”,总是耐不住多几件衣服的重量。
太太似乎不喜欢我这个粗糙的作品,嘀咕着它破坏了房子的美观。
打从住进这房子开始,我就决定不上二楼的浴室洗澡,自己全身肮脏,衣裤还掺杂着木屑,上楼后凡走过的必留痕迹。太太会天天为扫地的事吵不停。
现在浴室都建在卧室内,其实也有不好之处。
那年疫情流行时,我家只差没有规定成员们必须在屋处褪去衣裤才可入屋,不过却也真选其中一间楼下的浴室作为洗刷消毒用的空间,进家门前就先用喷枪在院子里消毒一轮,然后就到指定的浴室换下衣物和冲凉。
从前用井水的年代,家家户户将冲凉房建在屋外。疫情期间,我冒起了一个念头,也想在车库旁建一间浴室。
说回木衣架,比起商场买的,确实难看,但胜在稳固,不必担心它随时会倒下。
回娘家的大女儿说以后用来挂婴儿的尿布会很实用,不知是贬低还是称赞。如果她开口也要一个衣架,我应该会锯好木枋,准备好工具,然后开车带去大山脚,在她家里组装。
父亲的心是纯洁善良的,只要孩子们喜欢,开几百公里的车只为了做一个木衣架,但为了懂得欣赏的人而做,以汽油和过路费直接到商场买一个衣架,肯定更经济实惠。似乎是傻了吧!不,应该是别人常说的,这是有行动的“爱”吧!
Photo by Ian Schneider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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