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美

张皓

第一次发现“朦胧”二字，是透过歌手伍佰的歌《痛哭的人》。

伍佰的歌，从《LAST DANCE》《挪威的森林》《浪人情歌》《痛哭的人》，这其中有恋爱的浪漫与狠心，以及失恋的断肠人。

我之所以欣赏，那是因为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有一位歌手能把摇滚音乐的那种炸裂感改变成寂静但却不缺狠心的情歌。可能伍佰不是第一个唱摇滚情歌的人，但他绝对是不输别人的。

说回《痛哭的人》。这首歌我首次听的时候起鸡皮疙瘩，开头的电吉他一弹起，一股黑暗悲痛感涌上心头，音符仿佛缓慢的走在我的心头，掉着冰泪。

今夜的寒风将我心撕碎　伧惶的脚步我不醉不归
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　酒再来一杯

歌词一起头，很快就让我投入进了伍佰的世界里。绵绵细雨中，一个失恋的人，蹲在路边，手里握着酒罐，眼中的细雨不是一般的美，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我很喜欢歌词里的“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

从此之后，我对朦胧有了一定的认识，要是把这两字凑在美前头，“美”又增加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反之更美了。

我不知道伍佰为何能写出那么美的词，也很佩服他。之后的歌词，更是描述了一个失恋醉人的状态。

爱或者不爱　我己经无法分辨
要如何才能够忘记　我曾许下的诺言

伍佰唱到这里的时候，曲调完全变了，变得很飘，像是一个醉人的自诉，失恋的痛苦在酒精的加持下变得模糊，但是又不完全。在这种脑袋混乱、心情悲痛的情况下，产生矛盾，似乎醉得大了。

这首歌也完美描述了一个痛哭的人，为情痛哭的人。伍佰也不是第一次唱失恋了，要说真正的情歌，是有点少的。

其中有一首他的歌也是很特别，曲风轻快，凸显摇滚的味道，那就是伍佰的闽南语歌《树枝孤鸟》。仍然是失去爱人的男子，但是这首歌不单单只是唱出悲哀，更多的是抱怨。依然是熟悉的电吉他，但是明显弹得轻快，回音更多，仔细听的话像鸟叫声一样，对应歌名，就像是一只失去爱鸟的孤鸟在树上哀嚎、抱怨。

爱人妳是在佗位
无留着批信
无留半个字
啊 爱人无见妳的面
亲像风在透
亲像针在揻

开头歌词，是失恋者的无奈，对于爱人的想念，想得要死的那种。下一句也表达了他的心境。

为何 堂堂男儿 无路用
心肝全碎 太倔强
欺骗着我 这呢熊
痴情花啊

接着，可以看到他很快就转变了情绪，从一个思念爱人的人到自己醒觉的描述。“为何堂堂男人，那么没用”是自责，责备自己为何还要让自己陷在失恋的黑洞里。

这首歌与《痛哭的人》很明显不同，一个绝望，一个觉醒。

由此可见，伍佰在对于不同失恋者心境是如此把握，甚至是说很了解失恋者的心境。要写出那么多方面视角的“失恋”，需要的是生活经验。

伍佰一开始不红时，也想尽办法，去学习，体验生活，最终作出唱出那么多名曲。这也就代表他的那种意志力、毅力、学习心是多么强。

伍佰的歌，很特别。他笔下写的那句“朦胧的美”，更加适合比喻他的每一首歌。最后，希望伍佰能持续创作下去，把摇滚情歌继续延续。

我将用《浪人情歌》里的一句念白来作此文结尾，这句也是我最有感触的，这句念白也只有伍佰能念出凄凉的感觉。

我想到了一個忘記溫柔的你的方法
我不要再想你 不要再愛你
不要再提起你 我的生命中 不曾有你

Photo by Todd Diemer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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