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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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莉

胡志明市@april2015

很早就想去越南看看。

每回爬文研究行程时，这样的评论一再被强调～

「小偷、骗子、扒手、诈骗。」
「越南惊魂记。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有。」

计画一延再延。当我终于订了机位时，又发生了2014年的越南排华暴动事件。

行程又再次拖延。

2015年4月。胡志明市小旅行，终于成行了。

住在充满着浓郁法国风情的同起路 Dong Khoi Street。慢慢走慢慢看两旁法国统治时期所建造的建筑物。

很美。

# 红教堂西贡圣母圣殿主教堂Notre Dame
# 由艾菲尔铁塔 Eiffel Tower 的设计师 Alexandre Gustave Eiffel 所设计的胡志明中央邮政局 Central Post Office
# 哥德式建筑西贡歌剧院 Saigon Opera House
# 统一宫 Reunification Museum
# 胡志明市市政厅 Cityhall
# 战争遗迹博物馆 War Remnants Museum
# 胡志明博物馆 HCMC Museum
# 滨城市场 Chợ Bến Thành

胡志明市的摩多车流量真的好多好快好没有安全感。敢敢过。眼睛看着司机敢敢过。摩多车一定会在你面前停下来的！！

来到胡志明市，主要是要从越南的角度看越战。

我对近代历史很感兴趣。我们在战争遗迹博物馆呆了很久。这间博物馆以前叫著美国战争罪证博物馆。它向世人展示了比较血腥的历史真相。

另一个不可错过的越战遗迹，是 Củ Chi Tunnels 古芝地道。

原来一个看似纯朴的乡村森林地底下深处，竟然是战争时期越共的游击总部！

根据网络文字，「古芝地道位在方圆420公里的丛林里，总长有250公里。为了在战争时期行动不被敌军发现，越共建造了三层的地道，分別距离地面有3公尺、6公尺及8公尺。数十条的地道宽度不到80公分，高度也仅在70至150公分。更令人敬佩的是，从1948年抗法期间就开挖的古芝地道，全是靠人力用铲子、畚箕，一铲一铲铲出来的。这地道西可抵达高棉，并通往胡志明市外的西贡河，方便兵力移动及逃出。看似一般的丛林地区，其地底下却有密如蛛网的地道系统。地道中不但有空间开会、睡觉、煮饭、生小孩，甚至可容纳一万六千人在此长期居住约十五年。」

开放给游客体验的地道，又窄又闷。先生进入地道不久之后便觉得不舒服，提早爬出地道。他发现自己也许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后来我和一位朋友说起古芝地道，才知道她的妹妹一进入地道就非常恐惧，完全崩溃大哭！

不可思议！古芝地道不只展现了越南人坚毅不屈的民族韧性，也完全暴露了战争的无情与残酷。

三天两夜，更深一层的认识了越战，也浅浅的认识了越南人的纯朴。夜晚时分，很多在地人都会聚集在同起路路边或胡志明市市政厅，随意席地而坐，谈天说地。

淳朴。悠閒。

来到胡志明市，还有一样千万不能错过的，是号称越南版的太阳马戏团 ～ A O Show。A O Show 在西贡歌剧院定期演出，表达的是少数民族的朴实生活，真诚的信仰与生活的态度。精彩！真的拍烂手掌！绝无冷场！

三天两夜食物机也消灭了不少越南美食～

# Nha Hang Ngon 集合了很多道地的越南美食，应有尽有。
# Kem Bach Dang 的椰子冰淇淋是在地人的集体回忆。
# Temple Club 吃的是法国的风情。
# Wrap n Roll 的越南春卷比新加坡分店的好吃太多了。
# The Refinery 就是那种把老屋变身成为很有味道的咖啡馆。喝的，是气氛。
# Window’s cafe 面向公园，很舒适，似乎很受本地人欢迎。
# 来越南当然不可错过 Trung Nguyen 的咖啡。
# Black Cat 的法国面包 Bahn mi 在 CNN 有很高的评价。我们觉得还好而已。
# 随意走进 Mon Hue @ Vincom centre 吃到好吃的顺化特色美食。
# Bene Caffe @ Dong Khoi 的优格松饼。
# Fanny Ice-cream 的榴莲雪糕。

那么多美食，至今念念不忘的却是 ~~ 木薯糕。在同起路路边，看到一位推著三轮车的阿婆。木薯糕整齐的堆放着。一旁还有一个小小的炭炉，用来烘烤木薯糕。我笑着竖起大拇指问阿婆，「good？」她淡定怡然地笑着点头，「good。」信心满满。我们买了一包，一边走一边吃。真是美味极了！没几下功夫，就消灭了。我们互看了一眼，「再多买一点！」回到原来的地方，阿婆已不见踪影。绕了附近几条街，还是不见阿婆的三轮车。小旅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胡志明市街头，寻找阿婆 ～ ～ 的木薯糕。

河內@june2018

xin chào! 你好！

带着三年前对胡志明市相对悠閒慢活的生活步调的印象，我预想中的河内小旅行的主题是：坐在矮凳上发呆，也是一种幸福。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河内人的确将矮凳文化发挥的淋漓尽致。

# 矮凳摆摊卖鱼卖肉卖菜无所不卖。
# 矮凳吃米线烧烤打边炉无所不吃。
# 矮凳喝啤酒喝茶喝咖啡无所不喝。
# 矮凳看世界杯谈天说地无所不聊。

但，绝对不完全悠閒。

因为，摩多车与车辆的鸣笛声不绝於耳！不遵守交通规则不说；停放在人行道阻道不说；不礼让行人不说。问题是，有必要一直不停地乱按喇叭吗？真的吵翻天了！超可怕的！印象中胡志明市的交通流量也很大，但我没有这种动不动就乱按喇叭的印象。河内的交通人文素养真的需要加加油。

我们步行穿梭在历史悠久的三十六行古街区，在纵横交错的小街和岔路间打转游荡。像个纠缠不清的迷宫。老城区让我这样一个方向感很好的人也傻傻分不清楚方向。

如果没有随时在你身旁呼啸而过的摩多车；如果没有永无止尽的喇叭声；如果没有占据人行道的摩多车；如果没有随地的垃圾，老城区绝对是散步的好地方，別有一番滋味。

早期的三十六行商业街道定位明显，一条街卖相同的一种物品。随着旅游业的开发，餐厅酒吧旅游纪念品店的进驻，商业街的原貌也起了变化。但某些区域还是保留了过去的影子，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什么特色的物品街。至今市井小民还生活在其中，是活生生的生活圈。

在吵乱中，自己找乐子吧。

清晨六时。幽静的老城区。我们步行至一公里外的 Long Biên Bridge。那是河内的第一座钢铁桥，由艾菲尔铁塔 Eiffel Tower 设计师 Alexandre Gustave Eiffel 所设计。至今，火车每天还来来往往於 Long Biên Bridge 钢铁桥上。

我们先经过殡仪馆和棺木一条街。有在家门口打健康操的老人家。有忙着开档口的妇女。有头绑著白布在矮凳摊吃着早餐的丧家。

再经过由越南与韩国艺术家在高架火车轨道墙上打造的 Phùng Hưng Street 壁画街。

Long Biên Bridge 只有我们。天还飘着小雨。高架火车轨道墙下的早市开始热闹登场。钢铁桥铁轨旁的道路上摩多车络绎不绝，鸣笛声此起彼落。是啊！河内甦醒了。

如果喜欢热闹，傍晚时分可以到 Tạ Hiện Street 酒吧一条街吧。这里被划分为步行街。我们坐在矮凳上，吃吃小点小酌河内啤酒 Bia Hà Nội，看人来人往。有人说，路边摊的卫生真的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自己酌量而食吧。

像我们这种肮脏吃肮脏大的一代有强大的消化系统，什么路边摊也招架得住。Long Biên Bridge 高架火车轨道墙角下的炸豆腐米线吃的不只是美味，也是最道地的体会。和一班陌生人坐在矮凳上围着炸豆腐的大妈，其他食客一直用眼神问我们好不好吃。食物机迅速将食物消灭了，你说呢？

Kem Tràng Tiền 超人气冰淇淋是河内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集体回忆。没有吃到就太逊了啦。

我们还特地请酒店安排道地美食团，请私人导游带我们吃吃喝喝。两个半小时吃了四道美食，一道冰品和出名的元祖蛋咖啡。导游还介绍了越南的状况。超级一级棒！

# Mr Bảy Miền Tây 蛋饼越南春卷
# Bún bò Nam Bộ 超人气米线与香蕉叶猪肉卷 Gio
# Miến Lươn Đông Thịnh 鳗鱼羹
# Sinh Tố Hoa Quả Dầm 杂果冰
# Chiến Lian 烤猪肉米粉 Bún chả 和炸春卷Nem Hải Sản
# Café Giảng 蛋咖啡和冰优格

每逢周五、六、日夜晚， Đồng Xuân Market 同春市场附近被划分为夜市步行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惜夜市充肆著大量的赝品与冒牌货，了无特色可言。

另一个热闹的步行街，是绕着 Hồ Hoàn Kiếm 还剑湖四周的道路，也是每逢周五、六、日夜晚划分为步行街。还剑湖是河内居民消遣的好地方。有表演民族歌谣的。有跳健康舞的。有年轻人围一圈踢毽子、跳绳。有小孩在开电动车。有遛狗的。有一家大小随意席地而坐的。是啊，他们真的是相对朴实的。当然，也少不了一班新潮的哈韩族大跳热舞。

还剑湖的中心是乌龟塔。湖的北端是玉山岛上的寺庙 Đền Ngọc Sơ 玉山祠，以红色木桥 Cầu Thê Húc 栖旭桥连接陆地。还剑湖有个美丽的传说。传说越君黎利游湖时得到神龟送来宝剑，并以此宝剑击败明朝军队，建立黎朝。过后神龟前来索剑，得剑还剑因而得名还剑湖。

我们观赏的昇龙水上木偶剧院Thang Long Water Puppet Theatre 的水上木偶剧就有越君还剑的一幕。水上木偶剧是越南独有的文化表演。在水池上搭起舞台，由隐藏在竹帘后的演员用多缕丝线或竹竿操纵木偶，精巧地从水底操纵木偶的动作。如犁田插秧、钓田鸡、抓鸭子、钓鱼、捕鱼等，刻画了人民刻苦耐劳的劳动精神。而龙舞、凤舞、麒麟舞、八仙舞和四灵舞，则凸显浓厚的中华色彩。老实说，水上木偶剧并不精彩绝伦。那是一种文化特色。一种传统传承。我支持。

我在策划行程时读到这一句话，「剑湖烟水西湖月」。还读到了这样一个传说：话说天上有两个仙女私自下凡，却未敢久留人间。在返回天庭之际，各自从云端拋下一面梳妆镜落入凡间，形成美丽的杭州西湖与河内西湖。（我在想，天上没有人间好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仙女私自下凡的故事？是因为人间有起起落落刻骨铭心最真实的爱情吗？）

所以，看了还剑湖，当然不可错过河内西湖。

西湖大如海，一望无际。湖上没有任何水上活动，非常平静。走在湖边，看到三位女子在湖边不停拍打湖水。往前一看，发现她们一手拍打湖水，一手竟然轻握着奄奄一息的鱼儿。我上前问道，她们无法用英语沟通，比手画脚表示在帮鱼儿作人工呼吸！也许是水质不佳，之前我就看到湖边翻白肚的鱼儿。我竖起大拇指称赞她们。佛心姑娘们，真美！

来到西湖，一定要参拜香火鼎盛的越南古寺 Chùa Trấn Quốc 镇国寺。寺院内的一棵菩提树，据说是从释迦摩尼佛顿悟的菩提树切割而来的。寺内大殿很深。佛菩萨像一层一层的三、四层前后排列著。非常特別。非常庄严肃穆。

再从西湖步行至 Ba Đình Square 巴亭广场。这是越南版的天安门广场。西侧为 Lăng Chủ tịch Hồ Chí Minh 胡志明主席陵墓、东侧是 Ba Đình Hall 巴亭会堂、西南面是 Bảo tàng Hồ Chí Minh 胡志明博物馆。附近还有Phủ Chủ tịch 河内总统府、胡志明故居、One Pillar Pagoda 独柱寺。广场周围有政府办公机关、外国大使馆和外国大使官邸。

我们还去了 Saint Joseph Cathedral 河内大教堂。这是法国殖民政府在越南建的第一座天主教堂，仿照巴黎圣母院。游客不多，刚好可以好好的看外墙斑斑驳驳的历史沧桑感，和教堂内部色彩斑斓的玻璃窗彩绘。好美。好平和。好喜欢。

如果也和我们一样对近代历史感兴趣，可以去 Maison Centrale Hỏa Lò Prison 火炉监狱看看。说的是法国殖民政府的残忍；越共的抗斗精神与毅力；和越战时期对待美军俘虏的仁慈。

河内还有有一段火车轨道穿梭於两旁民房之间，很有特色。居民就挨着铁道两旁活动，好有生活感。我去看了，那是一道美丽的铁道风景线。

越南。我喜欢。我，还会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