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玉
和许多乐龄人士一样，我闲暇的时候，喜欢看健康饮食的视频，各个营养师都说豆浆的好处多，应该多多饮用。
我记得三十几年前，初怀大女儿的时候，人人鼓励我喝豆浆。当时年轻力壮的我，还做了不少次自家烹煮的豆浆。效果不错。感谢神。后来忙着家庭和职场，渐渐就懒惰，不费时费神去自煮豆浆水，都是买现成的豆浆来喝。
想着现在我空闲多了，市面上的豆浆，含糖量多，比较甜，不适合我，就打算自己着手煮豆浆。阿婆我由于太久没有煮豆浆，担心会出错，我还特地在谷歌上搜寻食谱。仔细阅读数个网页，看看做法和我印象中的一样，就安心了。
在超市买了一包黄豆，先给它浸泡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把黄豆磨研成浆，过滤后就放在灶炉上烹煮。
记得互联网上的食谱说，要用比较厚的锅子，热度均匀，才容易煮熟。它也提醒读者，豆浆必须煮沸。半熟的豆浆有毒，吃了不能强身健体，还会伤身呢！
我选了一个瓷锅，把滤过的豆浆水倒进去，不断搅拌，班兰叶和豆子的香味飘出来。感谢神，一切顺利。我正要沾沾自喜的时候，锅里的豆浆突然沸腾，泡沫大翻滚，溢出锅顶。
眼见大股的泡沫滚上来，我有一点手忙脚乱，赶紧伸手把煤气炉的火转熄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刹那之间，所有的豆浆都满溢到锅子外边，整个煤气炉和灶台上都是白色的豆浆和泡沫。哎，我的厨房成了一个灾难现场啊！
阿婆我先把煮熟的成品再次过滤进大茶壶里，搁在一旁，再以平静的心去清洗炉灶。
我在清理所有的器具时，不断自我安慰——没事啦，这灶台也脏了，好久没有揩抹了，趁这个时候给它大扫除一下吧！可是，这豆子残渍啊，附在煤气炉头和锅外，不容易洗掉，还得用力擦刷一番呢！
这样一番劳碌后，把豆浆倒出来，只得两杯非常宝贵的饮料，这叫做劳而无功。这第一次的豆浆“惨败”经历之后，我就把另外半包的黄豆束之高阁，懒惰去处理了。
前天与朋友闲谈， 她说女儿忙于工作，买的食材没时间烹煮，放着放着，全都搁置坏了。阿婆我听着听着，突然想起厨房里也有一些被我忽略的干粮。赶紧去看看，好好使用，才不至于糟蹋食物。
昨天下午，我把剩下的黄豆全都浸泡在水中。今早清洗一番，研磨豆子，放进锅子里烹煮。
这一次煮豆浆，阿婆我学乖了：先用大火不停地搅拌，免得锅底被烧糊了。而且，要选一个大锅子，当它沸腾的时候，不会太快溢漏出外。我还来得及转小火，继续搅拌到完全煮熟。这样就两全其美 —— 一是完成煮豆浆的程序，二是完美无漏，省却收拾残局的赘活。
感谢神，这一次煮豆浆，完美收成，经过筛滤，得四杯宝贵的豆浆！经一事，长一智，对于高龄阿婆我来说，仍是非常管用的谚语啊！
比起前次的烹煮，得到两杯豆浆水；今次有四杯，算是有成就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花时间精神去煮，只得那区区的四杯豆浆，是费力大，收效小，属于事倍功半。
家人建议我买一个专门用来煮豆浆的电器。只要把洗好的黄豆，加水倒进去，按个键，它会自动处理烹煮，一段时间后，就有香味四溢的豆浆喝了！哎！我也知道有这样的懒人煮豆浆法！不过，我想到没有常常烹煮，还是不要买吧！免得成为华而不实的厨房用具（我厨房里的电器不少，搅拌机就有三个，还有不同大小的电饭锅、烤箱、气压锅、蒸蛋器、保温饭盒等等……不胜枚举，但使用率非常低，不想再增添一个“白大象”）。
还有一个令我烦心的是：四杯的豆浆水，换来一大碗的豆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前我都是把它丢掉做堆肥。但是，我记得看过的美食节目：黄豆渣可食，营养成分一样优良，可以加蛋或加肉碎，做成肉丸或肉饼。
依照现代人的惯例，我查查谷歌，发现全部都说：自制豆浆后，豆渣不要丢掉，让它换身成为美食。
阿婆我又看着食谱，把豆渣和虾仁肉碎青葱拌合，揉成一个个扁扁的圆饼，用少油方式，煎至两边金黄色。感谢神，得一盘香喷喷的菜肴。这肉饼蘸辣椒酱，配着白饭和黄瓜片，是最佳的餐点了！
不过，有的文章里说，糖尿病者不可多食豆渣饼，又有的作者持相反的意见——豆渣适合糖友进食！
哎，到底要听谁的好呢？
Photo by Daniela Paola Alchapar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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