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分守己奋斗了半辈子的新加坡官僚,到南非公干,因为升级登上了商业舱而沾沾自喜。半夜里,一个气流把他撞到另一个平行宇宙。在这里,新加坡和南非两国的领导人,已经对调。他变成少年时梦想的诗人,手握一件沾满血迹的秘密。
哈利曼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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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刚起飞。我看完工程报告,想把它搁进椅背后的皮袋,偷闲读几页宋词,却够不着。这商务舱的座位,又长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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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中,我胡乱做了几个梦。起先,梦见上司在报告上划满密密麻麻的红字,狠狠掷在桌上,臭骂我一顿,说我做事死板无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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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曼德拉,一个像神的名字。我怎么就跟他扛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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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哈利已甚少露面,只在重要场合被请出来接受景仰,如四方游行除妖镇煞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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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自然。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骨子深处,我本来就是一个浪漫的诗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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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想必发出了父亲排演戏剧时那种特异的光芒。在另一个世界里,我的投影片只有数字和趋势,没有触动灵魂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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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一个透明胶袋,装着一枚没有把手的小斧。另有一张纸条,潦草的写着:此物内藏重大机密,对南非前途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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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包裹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心中也藏着一个卑微的盼望。愿那物件如湮古的罪恶,永远埋葬,并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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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写的是他自己。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光芒四射的剧作家,却栽倒在追求校长职位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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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仇恨的人,必定留下痕迹。有一天,必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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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切都由一个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