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国芳 — 大禹治水的故事,是小时躺在爸爸温热的怀中,一边看《儿童乐园》绘图,一边听来的。眼前这块土地,便是诸侯问鼎,群雄逐鹿的中原。然而,在东南亚出生长大的我们,心灵似乎永远注定要处于一种漂泊的状态,不知何处是故乡。
漫话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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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今天,我在堤的另一岸,身后有沙滩豪宅,被岁月爬满的篱蔓往看不尽的远处延伸开去,车与人乾坤颠倒似的扑面而来。隔篱后,沙滩被挖成长长的沟渠,仿佛一根被割开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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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绕了一大圈,我的名字又变回“赖国芳”了,有一种久游归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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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为什么偏要把松鼠变成俘虏呢?我想,这跟旅游中的人拼命拍照,道理大概是一样的。我们都想紧紧抓住,牢牢拥有,不管那是跳跃中的松鼠,还是路途上的明媚风光。然而,关在笼子里的松鼠,便不再是自由快乐的松鼠了;凝固在照片中的景色,也不复原本的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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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听过披迈的人不多。它静静蹲在泰国东北的一个角落。披迈石窟是高棉帝国遗迹,比吴哥窟还早一个世纪。要到披迈,得在距离曼谷四小时车程的柯叨转搭当地巴士,再颠簸一个多小时。所以,这里没有打卡游客。这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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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以后再写什么歌,就别只待在殿堂里,给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们演唱了。应该去弄一辆这样的卡车,鼓钹喧天的开到市井间大道上,唱给顽童、妓女和走私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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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庙墙画彩鲜艳,白衫女修士在院子里漫步。慢着,围栏上的是孔雀?真是呢!而且不止十来只。它们气态昂扬的漫步,跳上花丛啄虫子,飞上网檐晾晒斑斓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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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身体活动超越了无氧阈值,能量便来自无氧酵解,过程中产生大量乳酸等中间代谢产物,成为“疲劳毒素”,让人感到疲乏无力,肌肉酸痛。跑得慢,不止可以让你跑得更远,结果也让你跑得更快。人生,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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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相传当年李光前曾乘船从笨珍到令今视察。我狐疑:这条小溪撑得住多大船?传说且由它去,陆洲园确是李氏南益集团的产业。园内的南马小学,也由李光前出资兴办,教育了许多园邱小孩。上课的钟声,至今仍为他们的后代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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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何种文章能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最大共鸣,我在参照网络数据后了如指掌。如果想取得大量的赞,最直截了当的不是去制造正能量 — 这实在是太费力气了 — 而是刊登骂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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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这几个年轻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念兹在兹的,是如何保存和更新家乡的传奇。他们的心中,仿佛都有一道声音在呼唤:这些回忆,不可以在我们的手中消失啊。便是这心中的呢喃,引导他们回流,或者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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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国芳 — 在入口的玻璃门处,见一对年轻男女对峙,女的泪眼婆娑,男的浑身不自在。入门瞬间,我听到女的说:你让我跟你一起犯罪,在 SP 又有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