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大学的精彩时光

by MingYan Yap

用欣生活

回首三年大学生涯,原以为最重要的学业才是副科,真正的核心回忆,竟然是在学外语时办活动的点滴。

中学时期,被风靡一时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吸引,剧中的女主角是翻译家,在雨中邂逅音乐家,展开了一段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大学志愿是翻译学,立志要当像电影女主角般有气质的女生。不懂是老天听到我的心声,还是翻译学太冷门了,我的第一志愿成功被理科大学录取。满心期待的浪漫学涯,很快就被现实压垮了。

新学期开始,第一堂功课,必须找到同款的国语和英语小说,从中分析翻译的技巧和理论。课堂结束,系友们默不作声,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奔向图书馆。眼看图书馆就在前方,大家加快脚步,冲进图书馆,穿梭在国语和英语的书橱。动作必须快,找了国语的故事,必须确保也有英语的译本。我不太记得自己是否成功找到,但当时的竞争氛围,在我内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次以后,我不愿再跟大队了。当讲师们要分组做功课,大家开始抢人,我不慌不急,和剩下的系友合作。我厌倦了毫无意义的竞争,虽然课业的分数不如他人高分,但我内心平静,快乐随即而来。

既然报读了翻译系,我希望自己能掌握多种语言,于是副修日文,还修了德文。也许是对语言的热爱,加上日本老师的多元活动,我很快掌握了日文的文法。第一个功课是日文话剧,分组后讨论剧本,接着在图书馆的后排书橱悄悄地彩排演练。演练了好几个下午,有人太专心表演,反而忘了日文台词,也有人念得一口流利的日文,却忘了表演,笑场连连。所幸最后的表演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这种边学习边玩乐的活动,实在太有趣了。

我的日文如鱼得水,但德文却恰好相反。德文的文法有分雄性和雌性,发音略不同,起步非常困难。我买了德文字典恶补,尽量问学长,每次上课都特别紧张。有一次,德国老师带了一个可爱的毛毛熊上课,她称之为bulu(毛毛),只要毛毛落在谁的手上,就要即刻回答问题。那一堂课全班紧张兮兮,一边害怕被点名,一边暗自苦练发音。当毛毛传到我手上时,我战战兢兢地念出发音,老师皱了眉头,并纠正我的发音,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德文的语法结构,常常让我摸不着头脑,所幸老师总会想办法办活动,以德国美食和特色手工,让我们融进德国的文化,借此提升学习的乐趣。印象中,老师曾租巴士带我们到大学的另一个校园,准备德国香肠面包给机械系生。为了宣扬德国食物,老师不惜花钱买了进口的德国香肠,准备的过程非常疗愈。大家分工,有人切面包,有人涂上沙拉酱,有人放入蔬菜和香肠,大家的默契和步伐很一致。

最开心的是,工作完成后,还真的有机会品尝真正的德国香肠,连平日不吃香肠的我,都觉得味道很丰富!除了准备美食之外,老师还带着我们举办德国文化节,教我们以红豆、绿豆和黑豆等食材,以创意黏贴成独特的娃娃艺术品来展示和售卖。虽然我的作品不怎么样,但可以参与其中,亲身体验制作,还蛮有意思的。

获得大学一纸文凭重要吗?我认为,文凭只是一张工作的通行证,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因此更加要把握机会,参加更多活动,开拓视野,丰富自己的人生观。日后回首,你会感激自己的勇气和选择。


作者就读于马来西亚理科大学(Universiti Sains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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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努力折叠往生莲花,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我对已故至亲的思念。每逢初一、十五时,往生莲花都会随着金银纸一起焚化,烟熏袅袅,仿佛就在向上天传递我偷偷放在花芯里的心声。那时那刻,我不再是一个理性的大人,而如同小男孩般,希望天堂会有WiFi,能够让对方接收我的讯息,也希望天堂会有信箱,能够让对方收到我的祝福。一 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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